花极天正在伤春悲秋忧国忧民,电话响了起来。

是万黑山。

“时间差不多了,你在哪里?”

“呵呵,我在等你。”

花极天转了一个方向,朝南望去,看到了两辆车,停在大路边,距离那里最近的围挡彩钢瓦,已经被拉开一个口子,一个年轻人当先走了进来。

那年轻人看了一圈,接着发现了大楼楼顶的花极天,他伸手一指,淡淡一笑。如果是常人,在晚上,离这么远,根本看不到他的笑容,甚至连他是男是女高矮胖瘦都分不清,但是他知道,花极天能看见,正如他能看见花极天。

花极天看到年轻人的微笑,也是一笑,还摆了一下手。不过他看了年轻人手上,竟然有一柄剑,阔剑,剑鞘竟然有三寸多宽,想来剑也挺宽,至少有两寸半。

接着他看到了被绑着的吴凡,他受了伤,鼻青脸肿,走路也有点不自然,一瘸一拐。花极天看到吴凡的德行,暗暗感慨,容易么我,为了救你,又是踩点,又是忍受寒风。

可是他看到吴凡的脸,有些悲伤和木然,好像是死了兄弟。

花极天心里一沉,他没有看到六子,难道六子出事了?

但是一琢磨,应该不至于,吴凡和六子也没有损害黑山的利益,说破了大天,也只能算个不作为,出工不出力白拿了点黑山的工资而已。

花极天万万想不到,年轻人轻飘飘的三言两语,竟然让毕富这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