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深说,再说沈宜修大度,但女人在这方面上情绪也是说变就变,所以能回避最好回避,哪怕对方知道自己是有意避开,那也要比当着她的面说这些的好。

沈宜修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微笑不语,也不再和丈夫争论,这等事情点到即止,丈夫也是有主意的人,也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改变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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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渊阁。

“自打大同那边流民进京的消息传开,五日内城里粮价已经又上涨了一成,照这样下去,只怕要出问题。”方从哲涩着嗓子道:“流民现在还在路上,最早的一批已经过了房山,后边最远的还在紫荆关到易州一线,易州那边有近万人灾民跟着,……”

“京通二仓的粮食远不足以把粮价压下去,……”户部尚书黄汝良脸色阴沉,“现在不是粮食本身的问题,而是一个预期的问题,大家都认定京中粮食不够,所以大小粮商都是惜售囤粮,都想要等到粮价最高的时候再来出货,可越是这样,粮价就涨得越高,就算是我们京通二仓粮食全数抛出来也无济于事,立即就会被吓破了胆的民众一抢而空,到那個时候价格会更高,……”

这京中粮商几乎个个都是有些跟脚背景的,即便是朝廷官府也不可能逼着这些人把粮食放出来,而且一旦官府这么做了,那么这些粮商也有许多对策,大不了将铺子里的粮食卖光,就挂出无货的牌子,那只会更加刺激粮价。

“流民那边疏导截留也很难,地方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