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取其轻,两利相权取其重,既然回避不了,自然就要选最有可能获胜者?”冯紫英接上话。

卫若兰此时已经彻底丢下了包袱,坦然道:“正是此意。”

冯紫英倒也不惊讶,自己作为文臣,而且是年轻士子,地位也还不到那一步,理论上哪位皇子上位都和自己没太大关系,加上卫冯两家也是多年世交,自己和卫若兰的私人情分在这里,来自己这里讨教也属情理之中。

“唔,这个想法倒也没错,但眼下皇上可有流露出倾向?你们可有所了解?”冯紫英微微颔首,问道。

卫若兰此时倒也没有遮掩什么,和盘托出:“之前肯定是做过一番打探了解的,原本以为皇上倾心与张骕,梅妃素来受宠,张骕最类皇上,而且爷已刚好成年,名声口碑亦好,又在青檀书院读书,自然是第一热门人选,连九叔都看好,才推举钱国忠为神机营主将,所以家慈也觉得跟着九叔走最合适,谁曾想皇上突然任命十叔出任京营节度使兼五军营大将,而且十叔一上任就拆解了神机营,和钱国忠闹得不可开交,……”

卫若兰也知道这些天家的龌龊事儿在冯紫英这个顺天府丞面前不是秘密,所以说起这些内幕来毫无心理障碍。

来之前母亲就专门叮嘱加再三告诫,千万别把冯紫英在当做以往儿时伙伴,冯紫英能坐上顺天府丞这个位置绝非靠什么人脉就能行的,而且还做得有声有色,没有足够手腕魄力,根本不可能,吩咐他一定要把冯紫英视为可以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