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听见院里有声音,所以就冒昧推门了,……”

“哼,不管怎么说,这等行径也是不可原谅的,寻到此处来何事?”一个有些粗哑的声音不耐烦地道。

“我们在镇上寻到了罗二爷,他和我们说了此处,所以我们便找了来,……”

“啊?”粗哑声音顿时有些惊慌起来,“罗奎那厮是找你们来干什么?我告诉你们,休想!不过是五两银子,他哄骗我去赌场却几番下来变成了二十两,这是赤裸裸的讹诈!”

“不是,尊驾误会了,……”

“误会了?哼,罗奎那厮早就再打我闺女的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告诉他,别做这般清秋大梦,我闺女是要寻个好人家的,如何能给他这等泼皮无赖当妾?”粗哑声音越发提高了起来,“若是再这般来纠缠,我便要去苏州府衙里告他滋扰良民,他莫不是不知道我妹妹嫁在京里,连刑部尚书见了我妹夫也要礼让一二?”

汪文言实在忍不住了。

这一大早居然遇上一个喝了早酒的浑人,自己每一次话头还没说清楚便被对方抢了去,而且还这般胡搅蛮缠。

他说的罗奎那厮倒是镇上一个开典当的,原本还是他的酒友,人家也从未有过要说要纳他女儿为妾的,只是这厮在镇上五两银子一次的频繁借钱吃酒,算来算去也有两三次,何曾让他去过赌场?

但再说是朋友,人家也不是做善事的,便是本钱都有二十两银子了,他零零碎碎不过还了三四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