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以,并不怎么慌乱。

当时,王维便寻了处高地站了,要过几个电喇叭,便循规蹈矩地要工人、家属们,谈困难,讲问题,并承诺县委县政府一定尽最大能力加以解决。

却说,这王维领着县府一众大员到了,五金厂正开会的党委班子成员,自然很快就获悉了,也迅速赶了过来。

如此三方齐聚,本来是解决问题的良机,可偏偏就在此时,问题又出了岔头。县公安局局长尤勇接到情报,说王维等县府要员,被上千群众围困,于是,立马带着县公安局大部队杀奔过来,这数十警察来了不算,竟俱是荷枪实弹,持棒拿铐,气势汹汹,俨然一副惩办阶级敌人的模样。

你说这尤勇来了也就罢了,即便是将气氛冲击得严肃、紧张了,你尽可不说话,侍立一旁,维护秩序,静听人家三方会谈也就罢了,可人家偏不,来了,就是喧宾夺主,立时抢夺走了王维的话语权,俨然卫齐名、俞定中齐齐附体。

这家伙先是吆五喝六地要求在场的上千职工、家属扯开压根儿就不存在的包围圈,又严词喝令众人认清形势,放弃抵抗云云,几句话一扇呼,场面彻底乱了。要说这工人本就是群聚极强的群体,人上一百,便成气势,人聚过千,那羊群效应便立时产生奇效,一众工人的胆量、气势立时陡生,竟结成人墙,摆出一副顽抗到底的架势。

更有选出的数位工人代表,喝问王维,到底是解决问题来了,还是制造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