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有财已然是客气了十分,可毛有财压根儿就没把他薛县长当回事儿。不待他说完,就愣愣地出言打断了:“什么小同志,你自己不也是毛都没长齐,算老几,什么东西!萧山县轮得到你放屁?老子明着告诉你,老子去招待所就是打麻将去了,你把老子球咬掉?这小婊子,老子捶也就捶了。你能”

啪!

薛老三灵台最后的那点神智,终于被毛有财那张因着源源不断喷撒着毒液而不住抖动的胖脸,所扑灭,右手猛地挥动。一巴掌结结实实印在毛有财肥胖多肉的右脸颊上,这一巴掌,薛老三虽未拿出牙齿粉碎机的威风,照样抽得毛有财这“高大壮”的身子一个趔趄,后退三四步。抵在后边的吉普车门上,才未坐倒在地,翻过脸来,右脸颊已然殷虹如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肿起来。

一声巴掌响,满场静无声!

一众看客实在是被惊呆了。这萧山县,从来只见毛有财耍赖。撒泼,打人,今儿个真是铁树开花,冬梅夏发,毛有财竟也挨了打,且打人的还是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副县长,听说还是个刚毕业的学生,真个是有点天旋地转,乾坤颠倒的意思。

一众人等痴眉楞眼,薛向却是无暇观感众人是何反映,紧走几步,抱起倒在青石阶梯前的蓝褂姑娘,一探鼻息,一摸后颈,心中长舒一口气,晕厥过去了,伤势倒是不重。

“老常,愣着作甚,赶紧招呼人往医院送啊!”薛向瞅见人群中的专门负责常委小灶的大师傅老常,便吼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