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是因为这招商团的团长德江行署专员助理薛向同志,还未赶到。

“徐县长,要不你到那边的公用电话亭,给薛专员办公室去个电话问问,负责这次招商大会的省府办,可是不等人啊。”

说话的是严宽严大局长,这会儿,就属他心焦,一边盯着手上那块新买的梅花表,一边踢踏着牛皮鞋,转得额头已然见汗。

“再等等,再等等嘛,今天这么大的事儿,薛专员肯定心中有数的,严局长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徐吉利五十六七岁了,虽然是常务副县长,却基本是最后一站了,可谓无欲无求,要不然今次,赴省城招商,他也不会主动请缨,来扛这口注定的大黑锅,为的无非是在班子里,攒下几分情分,给晚辈们铺路。

既然注定要抗黑锅,徐县长自然不愿节外生枝,再招惹那活土匪,免得连退休,也不得消停。

说来,事到如今,谁都知道德江的这个招商团,此次去省城,就是打酱油的,就因为注定了结果不好,这次出行,多少就有了那么点儿易水悲歌的味道。

严宽指使不动徐吉利,转动不停的脚步,迈动地越发迅疾起来了,他确实焦躁,不,简直就是焦虑。

谁叫他和那位活土匪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呢,当初被这活土匪惊吓的,在数百人的会场上,愣生生讲了个“雷锋没有死”的笑话,流传德江不说,更有跨出蜀中,迈向全国的势。

如此,就已经让严局长对那位活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