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叔,您要是这样叫我,可是在打侄儿的脸啊!”

张彻方说了一句,便被宋昆出言打断。

张彻笑笑。却不言语了,他心里什么滋味儿,只有自己最清楚,方才他本想耐着性子,想敷衍几句,被宋昆打断后,他最后的性子都磨光了。他想发火,不想跟谁虚与委蛇,可理智约束着他,让他不得发火,既然不得发火,那就唯有沉默。

孔凡高拍拍张彻肩膀。叹气道:“老张,是我对不住你啊,不过你也不用着急,军前小挫,算不得什么,本来,我是想让你继续留在行署办的。可那样,你自己也受不了,这样吧,你先去老干局担任一段时间的副局长,过渡一段,等这阵儿过了,会有好位子安排你的。”

张彻低着的脑袋,忽然抬了抬。终究没抬起来,两侧的膀子轻轻震颤,好似室内气温陡降一般,冷得他发抖。

宋昆也惊诧地望着孔凡高,似在说,今次的事儿有这么严重么。

孔凡高落在张彻肩头的大手,改拍为抓。“老张啊,不是我不护你,实在是这次的会议,被那活土匪弄得一团糟。省委蔡书记都动怒了,没个交代,能过得去么?好在就是半级,半年时间,我保你再升回来!”

张彻很想拍开孔凡高的大手,大声吼骂,可他不敢,这是理智和长久被威压积累的奴性,在一并发挥着作用。

“我知道,我会好好干的,专员您放心,到哪儿我都是您的兵,绝不给给您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