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到时候村里不光有村里人,就复杂多了。”

“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对吗?”李婉宁担心地看着丈夫。

“今天我跟爹收到老三的电报说是下放调职到基层了,就在县上,过几天就回来。他还说到不光有干部的下放调任,有些地方已经有了知识青年下乡。这跟我们想的相差不大。这良莠不齐的娃子,农事不分,是好还是坏待验证。”

“爹,那我们自己人低调些,不高调惹事,也不参和热闹,小心过自己的日子,总是无事的吧?再说,咱们家除了咱们几个和达春、丰生,在外人就算是家里人看来现在可都是正经的贫农底子,加上又是工人家庭,军人家庭的,实打实的根正苗红啊!总不至于会有人不识趣来拿咱家做文章吧?”

“那不至于,这几十年咱家早就将痕迹处理干净了,外人再怎么查咱家都会是这个村里的人,没什么可被做文章的。但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家里的过去就是跟家里的任何人都别提及,不到太平盛世都得瞒紧了,人心经不起考验,咱自家内部不能乱。我和爹的意思就是好好当本分光荣的农民群众,自己的小辈们也得管好了。和卓啊,你和东珠也多注意些你们几个妯娌,特别是老六家的,有时候不合时宜的风光可是要不得的。”陶刚安嘱咐道。

“放心吧!我和东珠省得。绝不会让家里出现拎不清的。”陶大嫂赵和卓说出的话简单平常,但总有种莫名的坚定和一股悍劲儿。就包括一旁的陶二嫂马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