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本心灵鸡汤的书起到了作用,之后几日,荆羡再未曾于奇奇怪怪的地方“偶遇”过他。

然而心里始终像埋了颗定时炸.弹,害怕这人又出现,搅得她情绪翻腾,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破。

她的睡眠质量变得有些差,从前雷打不动一觉到天亮,如今却总是梦到一些过去的事情。

这八年来,早就淡忘的片段如影随形,在她的梦境里不间断上演。尤其是高三他退学前的那段日子,春节前夕,她在冬夜里撒娇痴缠,勾着少年的校服衣摆,幼稚地诉说着自己对情人节的美好期许。

少年脚步顿停,似笑非笑地重复她的话:“花?烛光晚餐?”

荆羡点头。

他却恶劣地轻轻拽了下她的马尾:“我看起来很闲?”

她没说话,大概猜到他打工的会所服务生会有三倍小费,犹豫良久,厚着脸皮小声道:“我去你那开酒,你能陪我吗?”

少年笑了,微凉的指腹在她颈后捏着,惩罚一般将凉意带给她,勾着唇:“我是打工……”他俯下身,手心转而挪到她脑后扶着,使了点力。

荆羡被迫仰头,对上他不怀好意的笑容。

耳边传来少年刻意压慢的后半句话:“不是做鸭。”

最后那个字,被他拖腔拿调的说出来,又衬着那样低哑的嗓音,莫名染上暧昧。

荆羡脸红,仍不肯放弃,“那15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