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焱从小就是过敏体质,海鲜花粉诸如此类的都是宿敌,换季时节更是糟糕。

幼年时因为哮喘差点一命呜呼,里住了半个月,后来父母带着寻遍良医,才好过一些。

如今算半痊愈的状态,轻易不会复发。

小学那会儿个子矮又瘦小,经常被高年级的勒索欺压,他骨子里骄傲偏执,从不愿意妥协,宁愿选择挂彩了事。

后边念了初中,这破毛病没再复发。少年性子愈发冷漠,个头猛蹿,又是学校里傲视群雄的人物,再也没人敢找茬。

以为高中也该按着这种轨迹发展,怎料第一学期还未过半,就遇上了遂不及防的劫数。

像这种被揪着领子的霸凌行径,真是……久违了。

荆焱难得笑了笑,也没挣扎,身子懒懒倚着后边的轿厢,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

她跪坐在电梯的地面上,为了声势逼人显得比他高一些,此刻上半身绷直,下巴微微扬起,正在努力地尝试俯视他。

吊顶的白炽灯散着冷光,从她乌黑的发顶往下落,刘海挡了光,半张脸隐在阴影里,还挺有反派的架势。

只可惜相貌太精致了些,婴儿肥都没完全褪去,瞧着比他还小。

一开口,嗓音倒是意外地挺御姐:“勉强算是我的初吻,你也不吃亏吧?”

什么初吻。

碰一下也叫吻么?

真是幼稚到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