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温童在楼下居酒屋等鸟烧的时候,孙泠带点点来了。

数月不见,点点又长高不少,穿着去年温童送的衣裳,喜红喜红的。脑袋上戴个毛球线织帽,温童企图拿鲷鱼烧换她的帽子,“红豆馅的。帽子给我戴半天,你想吃多少请你吃多少。”

点点不干,“不要你请我吃。妈妈又不是没有钱,哼!”

作恶欲满足,温童笑得不行了。孙泠嗔怪她,逗小孩就是幼稚!

以及,就是有从某人身上拓下来般的腹黑气。

温童真以为听错了,来不及咽东西就豁着嘴,“你马上给我去世知道嘛!什么我就这也像他那也像他了。”

“我连名字都没提你就对号入座了。”

孙泠说,没什么的呀。在一起久了是会互相感染的,大到三观小到口条习惯。她以前吃东西无辣不欢的,寡饭也得拌点辣椒胡,结婚之后老公偏好甜糟口,她就慢慢跟着改了。以至于现在都淡口味。

两个灵魂从互相拼刺到彼此迁就,这是相处的本来意义。

而且,迁就并不等于放低态度。

温童即刻就想起昨晚某人那“五雷轰顶”的剖白。天知道她有多不习惯,一度以为赵聿生鬼上身了,要么就是拿他擅长的手段招逗自己。

诚然,人情圈子练达久了的人,从不差那点说乖巧话的技巧,差的只是真心、实意。以及,骄傲如斯的,脖子里打直钢板天塌了也不低头的赵聿生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