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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童说,日本有种烟花叫四尺玉。尺代表直径大小,同等还有二尺三尺。

听起来很唯美,夜空之下,一簇簇花球一树树光瀑盛放及下坠。砰砰砰地,像夏夜的脏在搏动。

有人不以为意,学霸划重点般地教她,四尺玉怎么念。

“你开车的时候可以不要讲电话嘛?一一意万事成,三二意失良机。”

温童重读良机二字。歪派某人,你当初鸽我那桩还没翻篇呢!重修补考只有一次机会,再挂科,就真不给毕业了。

说罢,撂下电话。

错过了赵聿生顶臭屁的诡辩,“我眼下开车是为了找你,电话也是打给你。以不算三二意。”

六月中旬末,二人敲定了这趟日本行。确切地说,是赵聿生一自作主张的。适逢签证放宽政策,续加急办理的话,要不到两周就下来了。

温童本来不兴这赶,她回.回出远门都很有仪式感的,必须提前个把月做足功课。更何况夏日祭或烟火大会都在七月,她问某人,六月去干嘛?你很闲哦?

并不是。要知道赵聿生在时间上是精致悭吝,且这阵子他也不闲,名下公司有各种合并交割的大小事体。

温童也不遑多让。冠力处在股权之争的节骨眼上,她是新官上任,底下多双眼睛盯着呢。她不能走,走了就坐实尸位素餐之名了。

以,这回原本是轮到她放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