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是拉扯且放肆的。

有人临时起意激情作案,有人在共犯路上迷失了自我。

打卡机处散着最后一拨员工。他们站在这里,视角很冒险很禁忌,温童呜呜地被他抵在墙上,角力间,赵聿生嫌她手袋碍事就一把拽开丢去地上。双手再回归捧她脸的姿势,气息里清冷的须后水味道,一尾尾爬进她唇舌里。

温童像一条小鱼反复折磨在放生和回笼间,

眼前人凌驾她全部的爱憎悲喜。

“放开我,臭人!”当然此刻憎大过爱。温童趁着换气缝隙别开脸,没有工具,就徒手打他。

赵聿生一一接中,化为绕指柔地包在手里。他从前教过她一个道理,一心不两用、画圆不画方,该干什么就专心干什么。眼下便是在身体力行,他又吻下来,久旱逢甘霖般地怎么也尝不够。甚至拿舌尖逗趣她的,要她所有感官住在他呼吸里。

黄昏,日本阴阳道的逢魔时刻。

温童觉得自己就是逢魔了。“魔”左右着她的理智乃至尊严。心脏蹦进他胸口的时候,她一不做二不休,狠狠咬了他一下。

赵聿生长嘶着退开,“下嘴没个轻重。”是真的。她直接把他嘴唇咬见血了。

“就没轻重!就咬你!”

急眼的人闹红一张脸,冷白皮下绯绯少女色。

她以为自己气起来顶骇人,顶有威慑力,其实于赵聿生,不过蚂蚁蜇了一口。他微微轻狂地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