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5-3(第2/12页)
店员说这种好彩爆珠焦油量低,新手无欺,谁知听话的她头一口就呛得升天。
随即拉温童垫背,“都给你吧,我这辈子再不碰它了。”
“你可真好糊弄,哪有新手上来就玩得转的烟?”
“二十来块,当买个教训。”
夜风时不时夹些芒针似的雨,静安寺这块,都市金粉冲蜕了一尊寺庙最起码的香火清净。
或者更确切地说,俗人在此本就难守初心,被温水煮蛙,也被痛恨的群像异化。
小左偏头来看温童,睫根上沾着些水珠,你说它是雨或泪都行,“原先也没跟你说,我家里不止我一个,上头还有个亲哥。”
点到为止,下文温童也门清了。
小左抵触结婚是有原因的。投胎在一个再老派不过的家庭,出生、成长、讨生计都是为了如意父母和亲哥。
老大长她八岁,却无得自理能力,啃老是一说,父母偏还乐意养这条蚂蝗,己血不够吸就喊小左接济。
上海年租最低端的房子也得斥掉两三万,左母还见天盯着她的月薪:
发了没?几时发?要不你管同事借点,你哥想赁台出租跑车子。
“所以无论如何我得留在申城,哪怕做点见不得光的事。说到底,我真贱骆驼。”吃厌了家庭苦,再不想从一摊屎走向另一摊,小左说,情愿老了自己爬进坟地。
“和他们断掉吧。”温童尽力而为地劝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