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是很爽,徐主任差点气成个饽饽。

更气的是,当他灌着冷茶揉着脑壳说:“那现在你们班的市三好名额三个都空出来了,除了江添这个第一钉子户是吧?”

江添回他:“不是,现在四个都空了。”

徐主任一口茶呛在嗓子眼,差点儿咳得背过去。

“什么玩意儿你再说一遍?”徐主任瞪着眼睛问。

“架一起打的,罚一起领的,市三好他没有我有,不公平。”江添说。

“是我让他没有的吗?!啊!”徐大嘴快要吃人了。

但他仔细想想,理论上还真是。

他又讪讪地闭上嘴,摸着脑门,头都要愁秃了。

十六七岁的男生心高气傲、意气用事,常会在一些奇怪的事情上寻求公平。他始终不能理解,也无法赞同。就像学校里飞扬的少年永远理解不了他身上的老气横秋和瞻前顾后。

有些人可以跨越鸿沟相互说服,有些不行。

于是徐大嘴拍着桌子把他们轰了出去,并且放言说:“有你们俩兔崽子哭着后悔的时候!我等着!”

上午第三节课是英语,盛望和江添迟到了10分钟,但杨菁自己也迟到了,跟他俩一起进的教室,所以班上同学没作他想,以为是杨菁找他们做了个常规面谈。

唯有高天扬比较敏锐。

他伸头探脑地悄悄问盛望:“怎么回事儿?”

“嗯?”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