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那两扇木门被风吹得“哐当”“哐当”地直响,两人相视一笑,又继续一边拢着手,抱着钢叉,在火盆前来回地跺脚活动着。

天狼钻进了这个酒窖,上下三层的空间里,到处都堆满了酒坛,这里都是没有兑水的烧刀子烈酒,谈不上多好喝,但足够烈,点火即着,是绿林豪客们的最爱,他找了一个阴暗的角度坐了过去,打开一坛酒的坛口封泥,一股扑鼻的酒香一下子冒了出来,让他情不自禁地喝了声:“好酒!”

屈彩凤的声音幽幽地从酒窖的入口处响起:“沧行,你要喝酒,为何不叫我?”

天狼知道从衣帽铺那里,屈彩凤就一直跟着自己,他叹了口气:“彩凤,你不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你我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吗?”

屈彩凤裹了一层白色的棉袍,一如她那如霜雪般的白发一样,纯洁无瑕,她那绝美的容颜渐渐地从门口移了过来,表情已经变得很平静,眼睛里有点红,显然是哭过了,但现在却不再有哀怨,她的左手拿了一件棉布做的黑色披风,远远地扔了过来:“你那几件衣服还不能御寒,裹件棉袍吧。”

天狼也不客气,把身子裹在了棉袍里,嘴里说了声:“谢谢。”

屈彩凤走到天狼的面前,也是盘膝席地而坐,她的右手拿着一个巨大的酒坛,封泥也已经被打碎,平静地说道:“沧行,今天晚上我想喝酒,能陪我吗?”

天狼的脸上闪过一丝歉意:“彩凤,对不起,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