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微微一变:“沈鍊,你也是进士出身,岂不闻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的道理吗?不管老夫是不是在朝为官,心念国事总是没有错的,你现在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公门中人,这点还不如我一个致仕的老人吗?”

沈鍊收起了笑容,正色向夏言行了个礼:“谨受教,夏先生,您说的话我会记得,只不过陆总指挥于我有恩,当年您罢了学生的官,学生无处可去,若不是陆总指挥,现在学生还在老家呢,于情于理,我都不应该在短期内离开锦衣卫。更何况报效朝廷,有许多选择,当下多事之秋,身为锦衣卫,也许能做更多的事。”

夏言摇了摇头:“沈鍊,当年老夫罢你的官,是在保护你,你不要弄错了,你当县令的时候,得罪的是严嵩任命的知府赵文华,此人秘密通过御史已经开始收集你的罪证了,你家一向结交江湖人士,这方面告你个结交匪类的罪名,是脱不了干系的,只有暂时罢你的官,让你进锦衣卫,才是保护你的唯一办法,难道此事陆炳从没有对你说过吗?”

沈鍊的脸色一变:“此事当真?”

夏言正色道:“沈鍊,你应该知道,老夫从不打诳语的,陆炳曾经答应过老夫,三年后让你离开锦衣卫,平调出任县令或者是州推官,老夫在罢相前还问及他此事,他却一再推脱,沈鍊,看来陆指挥也欣赏你,希望你一直留在锦衣卫呢。”

沈鍊沉默了一阵,叹了口气:“多谢夏先生相告,旧情改日再叙,现在本官有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