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打工的餐厅在哪里?”岑恺文为难了,“我初来乍到……”

“走吧!”百里未步拍拍他的肩膀,“也只有我这么好人品的人,才肯亲自把你护送到目的地。”

他看着她顽皮夸张的神情,略是一怔,笑着摇摇头。

天气已经越发冷了,外头的行人每个都裹起了厚厚的大衣,匆匆往家里赶。

百里未步领着他,打算从碧落森林里横穿过去,这条路她走过无数次,是通往疗养所最近的路。

两个人的脚步,踩在林间小道的落叶与枯枝上,发出规律的嚓嚓声,天边的太阳已经沉下大半,空寂的森林里,光影黯淡。

“你还没答我,是你病了么?”岑恺文边走边问。

百里未步摇头:“这是给我弟弟拿的药。十年前他生了一场重病,身体一直不好,常年都要服药。”

“你弟弟多大了?”他问。

“小我四岁,十三岁。”

“真可怜啊。”他突然有点心不在焉。

“他是个可爱的药罐子。”她笑笑,乐观地仰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