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意思?”他粗暴地低语道。“你体内流淌的血并不是你自己的。”几乎跟他对卡勒姆所说的最后那些话一模一样。你的血并不是你自己的,卡勒姆。而鲜红的液体正啪嗒啪嗒落在地面上。“它属于信条,”约瑟夫说着,“你的母亲知道。她死去,因而信条得以存续。”上一瞬间卡勒姆还完全静止地站着,下一刻,那把刀已经抵住了他父亲的喉咙。“提醒我了,确实没错。”他低吼道。他的右手紧握着刀刃。他母亲的项链绕在他的左手手指上。现在,房间里已经空了。在之前一会儿工夫,看护们已经将那些受到阿尼姆斯折磨的人全部送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卡勒姆与他的父亲。很快,将只剩下卡勒姆一个。约瑟夫看起来并不害怕。他看起来……顺从、几乎像是欢迎自己的命运。就好像他一直在等着这一刻,并对此倍感欣慰。最终,在圣殿骑士和他们残忍的机器中承受了如此多的折磨之后,它终于到来了。“你所见的那些,是我做的。”约瑟夫平静地说。“你杀了她。”卡勒姆刺耳地说。约瑟夫仍旧镇定,仍旧平静,回答道:“我夺走了她的生命,好过让它被偷走——被那台机器偷走。”他的嗓音在“机器”那个词上稍稍崩溃了一些。这是至今为止他流露出的唯一一个表明这一切对他产生了任何影响的迹象。

“人们会随着使命的重大程度而成长。我也应该杀了你。”他的双眼,白内障后面那一片浑浊的蓝色,注视着他儿子的双眼,“我做不到。”“那么,拿着,”卡勒姆将刀刃在手中翻转,刀柄朝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