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心狠手辣云云。”她言语之间带着深深的无奈,秀眉轻皱,像是笼罩着淡淡的哀愁,满腔苦楚和心酸都找不到人倾诉。

约摸是在梦里的时候清池已经见惯了她的做派,本能地对这扶锦绣起了厌恶之心。又或者是因为其他,令清池一看见她、一听见她说话,就感到隐隐的嫌恶。

还从来没有人能在初次见面就令她如此讨厌的。

清池道:“外面确实是这样传的。”扶锦绣还以为她会稍

稍委婉一些,却没料到她会如此直接,倒是一怔,清池又道,“不仅说王妃心狠手辣,还说王妃舍弃自己家国、残害自己至亲,乃六亲不认、天道可诛之人。”

扶锦绣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

清池道:“贫道不了解细节,也只能听外面的传言说说,难不成这其中还有什么细节是外人误会了的吗?其实王妃不是那样的人,而是忍辱负重、静待时机,以东溟的家国天下为己任之人?”

扶锦绣心沉了下来,她莞尔笑道:“道长言重了,我既没有那样的胸襟也没有那样的气概,不过是甘愿和一人共赴白首的寻常女子罢了。至于那些往事,也不过是留给后人评说论道的。”

“王妃有这份心境,极好。”清池道,“贫道见王妃面色不佳,身子孱弱,不宜长久居住在这饲水之地。”

“我习惯了。”她垂下眼,面上神情莫名凄苦,“而且我这一身弱骨,约摸都是上天报应,无论如何我也得受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