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把她抱在怀里,像抱一个没有生气的瓷娃娃一样。

北九渊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还是在安慰自己,脸上的神色隐忍而慌乱,在她耳边低声说:“会好的,总会过去的……”

说这些的时候,楼画月就站在门外,身影如魅,把这一切看进了眼里。纵使北九渊在凡人当中鲜少有的厉害,他此刻留给楼画月的印象也尽是卑微和可怜。

但是楼画月觉得,这个人一点都不值得可怜。

楼画月倚在门边,语气凉薄地出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若不带她去冒险,她也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北九渊背脊一顿,没有反驳。他知道那晚是楼画月把清池救了起来,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捞她出水的时候她还有没有呼吸在。

楼画月两度救了清池的命。

楼画月转身又道:“你出来一下,我们谈谈。”

半晌,北九渊还是轻轻把清池放下,替她掖好了被子,起身出门。

楼画月正站在月夜下,红衣似火。他挑衅地看着北九渊走出来,同样沐浴在苍白的月色中。这一次谁都没有先动手。

楼画月开门见山道:“你放她去。”

北九渊不喜不悲道:“放她去哪儿。”

“我不管去哪儿,哪儿都好,总之就是不要再待在你身边。”

北九渊沉默良久,抬起如墨的漆黑的眼来,定定地看着楼画月:“我做不到,这也轮不到你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