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小道比之前所见更加密窄,两边草木都肆无忌惮地朝道上伸展,青苔爬满了石面,堆积在细长的石头缝隙里。若是不仔细辨认,还难以察觉这便是曾经那条上山的路。

应是早已被人遗忘。

清池在路前驻足,久久凝望。楼画月无言地牵了她的手,率先踩上那青苔遍布的青石小道。

尽管天没下雨,一进山中,还是感到一股浓重的湿气,又凉又寒。脚下的路面有些湿滑,稍不注意便能摔一跤。索性楼画月

牵着她,她不曾摔倒过。

一路上均是无言。到了山顶,那座破落的道观依旧还在,天色渐晚,散开一些落日的余晖。

楼画月道:“原来你和你师父以前都住在这里?”

清池道:“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没有这么破的,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就变得这么破了。”

楼画月略扬了扬眉梢,道:“那有何难,稍稍使点障眼法,便可焕然一新。”说着他浅浅一挥袖,红衣犹如天边最灿烈的那抹云彩,随着他袖摆打清池的眼前拂过,眼前的景象竟也跟着起了变化。

道观恢复成了她记忆中的样子,虽然没多少香火,但干净整齐,可以遮风避雨。道观前的台阶也不再是满地飘零的落叶,清池去到大殿里,里面也敞亮清明。

她还是去后院里转了一圈,回到以前自己的房间里看了看,一尘不染,仿佛天天都有人住一般,又去了师父的房里,同样是整洁,只不过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