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长衍在厅中停留了一会儿,才道:“我以为你已经回去了,不想还等在这里。不知看见她哭成那样,九哥心中是何感想?”

北九渊没说话,但看他脸色便知,他一定是很不好受的。清池说出的那些话,如若他还在乎,就有一定的杀伤力。

北长衍又道:“我看九哥也不是全然不关心,不然今晚也不会按捺不住来接她。不光清池不明白,我也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他在北九渊身旁坐下,又问,“你真的是那样跟清池说的?你告诉她你心里想的念的始终是扶玲珑,你之所以对她好,只不过是因为她和扶玲珑长得相似?”他叹息一声,“这对于为你枉顾生死的清池来讲,何其残忍。”

北九渊死寂的眼神动了动。

北长衍手臂搁在茶几上,微微朝他靠拢,声音放轻了一些:“可这好像与九哥同我说的不一样啊。那日九哥分明同我说,她是清池,不要把她当成扶玲珑。看来九哥还是很清醒的。”

北九渊看了看他,道:“这些事总归是与你无关。”

“是与我无关,可今日若是没有我,清池发泄不出来,她迟早会憋坏的。”

适时,管家送了冰块来,北长衍接下便起身离开,缓缓道:“她那双眼如今肿得跟个水泡子似的,今晚若是不处理,明个还要难受一些。”走到前厅门口,前面是茫茫的夜,北长衍脚步顿了顿,人勘勘停住,没有回头道,“我虽不知道你这么做到底是何缘由,但是有的人还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