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重珄有种难言的悲戚,可是她怎能不走?她怎能什么印象都没有便不明不白地留下来当不悟的娘?

她有时候有些害怕,她最后会鸠占鹊巢。她不是不悟的娘,万一哪天他娘真的回来了,又该怎么办呢?

所以重珄抱着不悟,温柔地顺着他的后背,揉着他的头发,说道:“不悟,我不是你娘,总有一天,你娘会回来找你的,乖。”

不悟死死抱着她的脖子,道:“不要,我不要,你不要丢下我和我爹好不好?我爹他……他比我还要可怜!”

心里的那只手猛然收紧,捏得她的心脏快要窒息到整个胸腔都发痛。

重珄狠下心,把不悟从怀里拉了出来,她站起身背过去,袖中双手握成了拳,大步往前走去。

她边道:“不悟,我走了,往后你和你爹,要保重。”

任不悟怎么在后面追,怎么哭喊,她都不能回头,绝不回头。她让楼画月快些驾云,才一转眼便离开不周山千里之外。等重珄再回头去看时,身后已是十里青山一重又一重。

“既然不舍,为什么不留下来?”

重珄看向楼画月,干干笑道:“我不是他娘,万一他娘回来了怎么办?我还是离开比较好,我们一起去外面玩。”

现在不是,可迟早有一天她会想起来她是。

楼画月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重珄去人间的城镇里落脚。

有多久没来了,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