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道:“楼画月,但是我不知道你认识我是不是一件幸事。我想大抵不是,因为我不曾带过给你幸运,反而总是在发生不幸。”

楼画月深深地看着她,眼底里红色的漩涡流转,瑰丽至极。

他手指拭过她脸上凉凉的泪,放在口里品尝,又咸又苦,宛若她的人生。

清池又道:“女孩子到了一定的年纪,总是幻想着嫁人。可我总归是过了那个年纪好多年,我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能带给你温暖的人了。如果我最先遇到的你,管你是人是鬼,可能我也会一头

扎进去,再也出不来。”

楼画月失笑,眼眸里有些泛着湿。

他竟也会因为一个女子情绪的起伏而跟着起伏。

她这样好多了,想哭就哭出来,心里想什么就都说出来,不用再揣在心里反反复复折磨她几百年。

可是楼画月同样也知道,清池在他面前这样,大抵也是最后一次。

楼画月笑叹道:“能听见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原来不是我自身魅力有问题,而是时间的先后问题。”

清池眼眶红润,她极快地平静下来,道:“楼画月,我们就这样吧。”

黑色衣角从他手边缥缈而过,楼画月一挽手便捉住了。她脚下生起朵朵黑莲,煞气四溢,阴风拂开了她的发丝,长扬起依稀温柔的弧度。

清池眉心上的红蕊印嫣然得夺目。

楼画月不想她就这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