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整个东溟没有碧海珠的支撑,确实整个都塌陷了。

而今在这地底下沉睡十余年,总算得以重见天日,完完整整地呈现在清池眼前。

虽然很荒芜,又带着些残破和凌乱,可是足以清晰地分辨出,京中纵横交错的街道,街道两边的屋舍,还有皇宫里的琼楼玉宇。

头顶的厚厚冰层如天塌了一般,将这东溟遗址寸寸暴露在日光之下。空气里满是飞舞的雪晶风尘,呛得人胸腔发冷。

清池和北九

渊一起走进了曾经巍峨的皇宫大门。里面有她熟悉至极的宫墙和檐角,有她熟悉至极的白玉台阶和梅花院落。

只是常年不见光,梅花已谢,白玉成冰。

清池带着北九渊站在那宫墙下,指着墙头道:“我以前常常坐在这里想你。”

她又带着北九渊去到自己的寝宫,寝宫里的摆设依旧,只是全都蒙上了雪尘,约摸已经不能住人了。她指给北九渊看,哭着道:“这里是我曾住的地方。”

然寝宫的侧面墙壁上,挂着一幅硕大的壁画,壁画上的女子眉眼滟潋,笑若春靥。

清池的眼神陡然凉了下来。

就是这幅画,北里疏曾送给她的这幅画,葬送了她的一生。可怜那时她什么都不知道,仍还将它当成新年礼物一样挂在这里!

清池抬起青锋剑,几道剑气滑过,那幅画便在眼前支离破碎。

清池又去了朝殿,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