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的是栖凰谷历任祖师。

正中的石床上,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平躺在上面,瘦骨如柴、皮肤蜡白,老得已经看不出面貌,如果不是皮肉尚在,被误认为骸骨也不足为奇。

石床周边悬浮这几张白色符箓,彼此串联显出青色流光,旁边还放了一堆白玉铢,想来是一个阵法。

虽然看不出原本面貌,但能躺在这里,必然是国师岳平阳。

左凌泉神色郑重了几分,走到跟前,抬手先行了一礼。

国师岳平阳,左凌泉自幼在青合郡便有所听闻——据传至今已经快一百五十岁,守护了大丹朝近百年,无论功勋还是威望都无人能及,这点从岳平阳消失两年有余,至今都没有修士敢妄动,就能看出一二。

吴清婉走到石床旁边,在地面的蒲团上侧坐,眼神示意左凌泉也坐下。

左凌泉坐在蒲团上,看着已经是风中残烛的国师,也不知该作何言语。

吴清婉眉宇间带着哀意,酝酿稍许,才柔声说起了过往:

“师父是大丹将门出身。当时栖凰谷传承不到百年,谷内就只有一个灵谷修士坐镇,时长便有野修、凶兽入境祸害百姓。师父心怀大义,为了根绝祸患,踏入修行之门,二十岁出大丹,拜入了惊露台,一去就是四十年……

……师父的天赋其实很好,甲子之龄便到了灵谷六重,步入幽篁毫无悬念;但师父修行之初就不是为了长生,哪怕惊露台长辈再三挽留,还是决定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