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

汤静煣来回一折腾,反倒把自己弄的有点不好意思,转身点燃了油灯,又把窗户撑开,从酒缸里打了一壶酒,来到了酒桌前:

“酒是凉的,不过这天气也不冷。下酒菜没了,我去给公子准备。”

左凌泉单纯是想喝酒,对其他没什么要求,摇头道:

“天色晚了,不必这么麻烦,我自己喝两杯即可。”

后院没什么新鲜菜,汤静煣也不好准备,见此自是顺势点头。

窗外细雨绵绵,残灯空堂,独留一双男女。

汤静煣站在铺子里,不去准备吃食,总不能傻愣愣看着左凌泉喝酒,更不可能陪着喝,她想了想,拿了一张小板凳,坐在了酒肆门口处,柔声询问:

“白天看,公子好像是左侍郎家的人,怎么大晚上跑来临河坊喝酒?”

临河坊位于码头附近,三教九流混杂,算不得好地段,正常情况下,没有哪个富家子到这里来潇洒。

左凌泉端着酒碗抿了口,摇头道:

“过几天就要选驸马,家里催的紧,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会儿。”

汤静煣奇怪道:

“长公主选驸马可是好事,多少人争先恐后,你怎么借酒消愁?是怕选不上?”

左凌泉略显无奈:“汤姐不是说,我要去了,公主肯定选我吗?”

汤静煣心里其实真这么想,特别是白天左凌泉拔刀相助后,她觉得公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