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正酝酿着‘恐吓’左凌泉的措辞。可让姜怡没想到的是,左凌泉进来反手就关上了车门,方才彬彬有礼的模样也荡然无存,自顾自走到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起茶案上的杯子和茶壶,慢条斯理倒了杯茶,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

软榻可供躺下休息,两个人坐绰绰有余,但姜怡什么时候和男人同坐过一张椅子?她连忙站起身,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堂堂长公主,岂有她站着,外人坐着的道理?

姜怡又连忙坐下,坐在软塌的另一头,眼神如同两柄利剑:

“谁让你坐了?”

左凌泉充耳不闻,自顾自倒了两杯茶:“上次在临河坊,不知姑娘是长公主,举止可能有不敬之处,还请公主殿下见谅。”

姜怡腰儿靠着扶手,离左凌泉远远的,只觉如坐针毡,但又不想起来落了下风,强撑气势道:

“你给本宫起来!”

“据传长公主代圣上摄政三年,勤政爱民、处事公正……”

“你再不起来,可别怪本宫不留情面!本宫有的是人能治你!”

“只是没想到,公主殿下也有不足之处,是我以前把公主想的太伟光正了。”

姜怡听见这放肆言语,杏眸一瞪,坐直身形道:

“本宫有什么不足?你和人切磋用阴招损招胜之不武,还好意思说我?”

左凌泉把话题带过来后,和姜怡坦然对视:

“公主殿下代圣上处理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