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小妇人好像挺泼辣,听见船公的调侃,当即回瞪了一眼:

“瞎说什么,没看到我这是不小心?”

说完,小妇人望向左凌泉,眼中带着歉意:

“公子,实在不好意思,雨这么大,我以为街上没人。这是煮酒的开水,不是洗澡水。”

开水?

还不如洗澡水。

左凌泉看着满地白色水雾,本想训两句,可见对方是个妇道人家,想想还是道:

“下次注意些,若泼的是寻常妇孺,当场就得毁容。”

“公子教训得是。”

小妇人尴尬颔首,抬眼瞧去,却见眼前的年轻公子,身着茶青色长袍,腰带挂着块双鱼佩,长发以黑色发带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面容端正硬朗,腰侧还悬着青皮鞘佩剑,模样俊的祸国殃民。

只是方才移开伞遮挡泼来的水,导致脸颊和锦缎长袍上,沾了不少雨珠。

小妇人眨了眨眼睛,把人家这么俊的公子弄成落汤鸡,心里不好意思,又开口道:

“公子要不进店来,我找毛巾给您擦擦?”

左凌泉舟车劳顿过来,尚未吃午饭,见铺子里酒香扑鼻,没有拒绝,在屋檐下收起雨伞,走进了汤家酒肆。

酒肆不大,四张小酒桌,角落放着酒缸和温酒的火炉。

里侧酒桌上,已经坐了两位客人,身着黑色鱼鳞甲,佩刀放在身侧,一老一少,看起来是临河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