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心里蓦然便是一震——那应该是镜月之镜的碎片,自从朱厌被他关入其中之后,为了防止被他逃脱,明溪是一刻也不离的带在身上。

忽然间有种锥心之痛席卷全身,公孙晏的眼睛陡然冷凝收敛,一抹雪亮的光如同闪电掠过——他虽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但也一贯不屑把自己和朱厌那种声名狼藉的帝都男宠相提并论,可是刚才那一瞬间,他却由心的感觉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明明他们的人生是两条截然不同的道路,一个受尽底层的折磨,另一个却自幼享受着无穷的优待,可偏偏殊途同归,都变成了心狠手辣之人。

从某种角度而言,自己是不是还不如那个人?若是自己有着他那样的惨烈经历,或许还会比他恶毒一万倍。

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云潇?那明明是他那种历经过风雨的人不应该做出的冲动行为,可他却真的那么干了,一步错,步步错,亲手将大好的前途摧毁,落到如今这幅生不如死的地步。

然而最可笑的是,他竟然在亲手杀了云潇之后,对她产生了真正的感情,也让自己的致命弱点暴露在明溪眼前,万劫不复。

公孙晏扶着额甩了甩脑袋,感觉自己和朱厌一样可笑,他也是在亲手杀了蝶镜之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早就喜欢上了她,可惜蝶镜只是个普通人,并没有云潇那样逆天改命的血脉,能给他重新弥补的机会。

在他的思绪晃晃悠悠的同时,蝶镜已经起身走到沙盘旁边,望月楼的月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