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将手里那串白色风铃挂在了窗檐下,房间里的东西和他当时离开之际没有一点变化,他慢慢走到床边,看着崭新的被褥,然后机械一般的扭头,看着窗台上的白色山茶花,风从外面轻轻吹过,带动风铃发出迷离的声响,也让他的神志游离,不知去往了何处。

恍恍惚惚中,灵魂似乎离开了身体,他感觉自己鬼使神差的离开了房间走回到院中,天征府也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这般冷清的景象,在他很小的时候,母亲在院子里围了一个大花圃,从东冥移植过来一颗蓝花楹,那种高大的紫色乔木极为美丽,一到秋天,阳光从紫色的花中倾泻而下,落在花圃中成片的白色小雏菊下。

那是飞垣最常见的小花,但是母亲好像格外喜爱,这么大的花圃,除了那颗蓝花楹,几乎所有的土地都被种上了小雏菊。

他看见年幼的自己坐在花圃旁边的小石凳上,娘亲一只手端着药膏,另一只手正在轻轻的给他涂抹额头的包,哥哥在一旁负手罚站,但一看就是憋着笑,根本没有一丝想要认错的模样,他被娘亲几度用严厉的眼神扫过,最终只是瘪瘪嘴一言不发,这样温馨的场面是多年没有过了,那是哥哥初学术法的时候,为了拿他练手,将他房间的墙壁和门用法术互换了位置,他从学堂匆忙回家之后,一头撞了上去,立马额头就肿起来一个大包。

“呵……”他无意识的发出一声轻笑,耳边还是风铃清脆的摇曳声,正当他想靠近一点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突兀的如烟雾般散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