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竟是渐渐地多出了几分迷蒙之感。

同时,方才观看木料之时,楚清河脑中那些踊跃而出的灵感快速的隐去,但却有一处光亮以及感悟越来越清晰。

几息后,福至心灵一般,楚清河视线微微下落,在将原本桌上的木雕微微移动了少许之后,手中的刻刀直接落于这木料之中。

伴随着木花片片洒落,楚清河手中的刻刀在此刻宛若那画师手中的画笔,在这木料之上勾勒出一道道痕迹。

或轻或重,或直或弯。

每一次落在木料上时留下的痕迹都是浑然天成,充满了自然流畅之感。

同时,伴随着脑海之中的画面渐渐开始被楚清河以这木雕之法留于这木雕之上时,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骤然在楚清河的心间浮现。

渐渐地,在这独特的感悟之下,自楚清河的身体之中,蓦然多出了一种独特的气息。

而那每次下刀之间,其木料之中的划痕,相比起之前的圆润流畅之外,更是多了几分锋锐棱角分明之感。

可对于这一切的变化,楚清河却如同完全没有察觉一样。

视线时而放在面前的木料上,时而落于窗外。

手中的刻刀下刀时,时而如同那轻摆的枝条,但更多的却像是那自空而落的细雨,带着连绵朦胧之意。

并且楚清河身上,仿佛也像是置身于那院中细雨之中。

身上竟同样多出了一份朦胧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