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呐。”

“都是顶好的青年人,跑去反朝廷,结果被叛徒出卖,被狗官给一锅端了。”

“孩儿他娘,馒头带了么?”

“要是谁有余钱,可以在事后帮忙敛了他们的尸首。”

“敛什么啊,罪名是谋逆,这些孩子的头颅都是要被挂到招魂杆上的,直系亲属也只能七日后来赎,若无亲人出钱,恐怕都会被丢到乱葬岗去,被那些鬣狗野狼啃个干净。”

“知足吧,也就是近些年造反的人太多,不说那几支席卷十几省的乱军了,就是说朝廷掌控着的数十大省内,大大小小的乱党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能动用的弹压手段都用了,可惜无用,反过来逼迫朝廷渐渐改了那株连的规矩。”

……

这些聒噪动静,惊醒了陶潜。

他一睁眼,先看到围观的民众,继而是身上的束缚感。

下意识环顾周遭,一种强烈的惊悚袭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如狂潮般的纷乱记忆。

很快,陶潜明悟了。

他穿越了,而且是穿越成一个即将被砍头的罪犯。

如今是长生天朝,天命九年。

这躯体原主乃南粤一县城人士,家境不俗,谁料某年家里不小心得罪了当地豪绅,被仇家折腾的家破人亡。

少年侥幸逃离,后遇上了一些志士,便也怀着一腔热血跑去参加反朝廷活动。

数年来转战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