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我如你吩咐就是。但我可有话要与你说在前头,我只是把小承子当弟弟看待,我可不想、不想——”她到底是个少女,“嫁他”二字,终是说不出来。褚遂双眼一瞪,沉声道:“小承子有什么不好?你只知道欢喜那小流氓!哼,我也和你说在前头,以后倘若给我知道你曾和那小流氓同在一起,我定要打断他的双腿!”褚葆龄知道爷爷的脾气,爷爷做了几十年江湖大盗,杀人当真是不眨眼的。尽管她一向恃宠生娇,这时也不敢激怒爷爷了。褚遂却也怕孙女儿闹出事来,说道:“好吧,只要你与小承子姐弟相待,嫁不嫁他,三年之后再说。记着我的吩咐,切不可泄漏秘密。好,你去弄饭吧。”展伯承沐浴更衣之后,洗去了风尘之色,容光焕发,判若两人,出来与褚葆龄相见,褚葆龄笑道:“好一个黑里俏的俊小子,和日间大大不同了。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果然不错。”展伯承不过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虽然比较少年老成,毕竟也还有几分争强好胜的孩子气,日间他对着那个姓刘的美少年,颇有自惭形秽之感,如今得褚葆龄赞他一赞,虽然明知她的心上另有他人,也禁不住暗暗欢喜,又是得意,又是害羞,红着脸说:“姐姐,别取笑我了。我——’他本来想要说:“我怎比得上人家?”但想到褚公公不喜欢那姓刘的“小子”,话到口边,止住不说。褚葆龄道:“你怎么啦?我说你是个俊小子,你却忽然变了个大姑娘了。有什么话不好意思说呢?”展伯承道:“我肚子饿了。”褚葆龄哈哈大笑,说道:“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