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伯承道:“刘大哥,我和龄姐乃是世交,褚爷爷曾有把龄姐许配与我之意,这你想必亦已是知道的了。但这却并没有成为事实。我以为人之相知,贵相知心。世间有男女之情,有姐弟之情,有好友之情。龄姐与你心心相印,这是男女之情;我和她是姐弟之情,和你是好友之情。这些感情都很弥足珍贵的,但却各个不同。刘大哥,我想你明白了这个道理,当不至于心中还有芥蒂?”展伯承说得极为坦率,刘芒心中感动,半晌说道:“展兄弟,那么你和铁姑娘又是怎样一种感情?”展伯承说道:“现在是兄妹之情,将来如何,那就是将来的事了。”刘芒在这半个月来的相处,也看得出来,铁凝与展伯承早已是情非泛泛。他从展、铁二人的事情想到了自己和褚葆龄之间的一波三折,不觉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已经迟了。”展伯承懂得他的意思,说道:“不,还没有迟。你是怕你得罪了龄姐,龄姐可能不肯再原谅你了,是吗?我以为不会的,龄姐是个非常聪明的人,她过后思量,岂有不懂得你的用心之理?何况如今龙二姑娘又已离开了你,她对你纵有误会,亦是不难冰消的。”刘芒又是半晌不语,终于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但却不知葆龄今在何方?”展伯承道:“她与独孤宇夫妇同行,独孤宇若是找不着你的夏侯二叔,一定也会得知讯息。你不是说夏侯英将要到师陀的吗?那么,你和龄姐的见面之期,亦当在不远了。到时你只须向她赔一个罪……”刘芒满面通红了,说道,“这个,这个将来再说吧。如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