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碟小张那的茴香豆,再来一盘白切牛肉,那可太美了。”

陈拾咂摸了一把嘴,第一次喝这么烈的酒,那酒水下毒啥滋味没有,却仿佛有吞了一口烈火下去,从喉头舒坦到胃里,然后酥酥麻麻的感觉洋溢在四肢百骸,他也不由得感叹这会儿要是能有一份小饭馆的茴香豆,那可真是太美了。

他们喝酒的姿态已经引来了周围不少人的围观,而当他们打开第二瓶时,甚至已经有人为他们鼓起了掌,这瓶酒是龙舌兰,这是烈性款,足足达到了七十五度。陈拾对它的评价是口感尚好,但感觉不如之前那一瓶。

两个酒鬼喝光了七八瓶白酒,周围的人早已经目瞪口呆,而这时老冯已经掏出了钱包,从里头抽出了好几张钱,下流的塞到了女服务员的胸口里,然后发出猥琐又放荡的笑声。

陈拾看到他的模样,不由得摇头苦笑,他知道老冯的放浪形骸不过只是在掩盖对妻儿的思念,因为他虽然笑得猥琐,但眼神中却没有半分情欲。

之后倒也没什么,两人到这里来喝了一顿大酒就回去了,但老冯刚才身上那一叠钱却已经被这里的无业游民给盯上了,他们在两个小老头走出去之后,互相使了几个眼神就跟了出去。

此刻老冯和陈拾在月光下的小巷子中唱着粗糙的歌,老冯是个陕北人,一嗓子秦腔沧桑悠长,听他吼秦腔是陈拾为数不多的快乐之一。

他们两人就在这夜晚的巷子里一边踉跄的走着,一边的吼着那属于黄土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