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来,龙鹰精神稍振,不过与来前的心情,是云与泥的分别。转出小巷,趁前后近处无人,一个后翻,来到一所民宅的屋脊,伏下,离无瑕精致的香居约五十丈远,隔开四、五所房舍。静心等待。无瑕的感受该比他好不了多少,不过她是自取的,不像他般无辜,刻下他有美梦幻灭的伤情。无瑕一直轻描淡写的,却是用温柔的手腕,咄咄逼人,锲而不舍的穷根究柢,彻底伤了他的心。他亦清楚更深一层的原因,是当男女纠缠在爱与恨时,对本微不足道的小事,变得敏感,即使无瑕纯粹出于寻真的好奇心,仍非他可以接受的,何况无瑕对他用了心术,虽然在其「媚术」的掩护下,几无痕无迹,但只要他有丁点儿这样的直觉,可令他推翻对无瑕一切爱的感受。刚才的家常便饭,在异常的气氛下,匆匆开始,草草结束,龙鹰告辞离开,无瑕没有挽留。踏出无瑕香居的剎那,龙鹰下决心,永远再不踏进来。征服无瑕的大业,失去了应有的意义,亦变得不自量力。「媚术」和她的「玉女心功」或许是他永远不能掌握的东西。他伏在暗处,是要看无瑕从他处得到重要的情报后,如何做?会否立即去见台勒虚云,向他报上情况。一股无形的重力,挤压着他的心,令他呼吸不畅,但当然是错觉,却是真实的感受。男女的爱,无可置疑地是在这充满斗争仇杀、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人生苦海里的忘忧净土,在敌我难分下培育出来的真情,仿似奇迹般从了无生机、干旱沙漠喷射出来的清泉,难能可贵,触动着双方最深刻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