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的一件事,老田是在他同意下进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喃喃道:「确令人百思难解。」竟忍不住将心里的话冲口说出,可知困扰得他多么厉害。台勒虚云讶道:「轻舟指的是哪方面?」龙鹰从苦思里惊醒,不好意思的道:「我忍不住又想起宗、田两人间的暧昧关系。」台勒虚云朝他瞧来,双目烁烁生辉,细审他的神情,悠然道:「这是爱思考者的通病,很难接受对某事某物不断看错。我一直在冷眼旁观,故能看到轻舟忽略的东西。」龙鹰虚心请教。台勒虚云分析道:「轻舟的问题,是看得太远。」龙鹰愕然道:「太远?」台勒虚云看着一朵在天边写意飘浮着的云朵,似浸沉于某一莫名的情怀里,情深温柔的道:「中土幅员广阔,地理形势复杂,人力、物力均在突厥人百倍之上。」龙鹰心内暗叹,这么简单的道理,自己竟没想过。想的只是一旦让默啜突破缺口,将长驱直进,兵临西京城下。沿途杀人放火,以战养战,造成民众的大灾难。原因他是晓得的。是因他龙鹰与台勒虚云有着根本性立场上的差异。台勒虚云与老宗、老田等同类,均是为求成功,不择手段之辈,差异处,是台勒虚云自有其一套对天人宇宙的完整看法,充满对生命不屑的意味。台勒虚云晋入另一层次,缓缓道:「任默啜今趟如何准备十足,人强马壮,且成功设立接连河套的增援线,始终补给线太长,一旦中土军民全力反扑,将首尾不接,无法扩大战果,只能扰攘一番,最后仍无功而退。要在这样的情况下攻陷西京,是痴人说梦。」又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