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七色彩梦」撞个粉碎。符太长身而起,阴恻恻的笑道:「『血手』就是这么厉害,可随时发动。你奶奶的!老子走哩!不用你送。」符太去后,龙鹰仍据原座,掏出两册《实录》,〈西京篇〉的第二卷,如符小子说的,是龙鹰来京前后这段时间写的,读到的将是与自己在京的时间上并行的另一天地,感觉肯定特别,因述说的一切,记忆犹新,最适合在明晚启碇起航后,捧卷细嚼,作为对西京之行的一个阶段性的总结。故此,有必要啃完首卷,毁尸灭迹后,全神翻阅新卷。《实录》已成了他和符太间的秘密契约,凭此收奇效、建奇功,效用超乎想象,妙处无穷。本来带少一本、带多一本,分别不大,可是《实录》乃集符太的心血写成,每册竟有重逾千斤的份量,带少一册,颇有减轻负荷,使人轻松自如的错觉。道理怎都说不清,然而感觉确是如此。龙鹰强忍翻开新卷瞥二、三页的诱惑,珍而重之收好。旧卷读剩二十多页,偷点时间,牺牲睡眠,完卷非不可能。机会就在眼前,趁尚未夜探天女香闺的一刻,能读多少读多少。想到这里,岂敢迟疑,埋头翻阅。符太睡了个午觉。他从来没有睡午觉的习惯,甚至没有睡觉的习惯。

身在大明尊教之时,日夕苦修,以入定代替睡眠,真的累了,小睡片刻,没有特定的时间,连榻子都没有,幕天席地,随处为家。与那混蛋结盟后,置身战火连绵的深处,更睡无定时,直至乔扮丑神医,始嵌入常人的生活起居里去。故此这个午觉,对符太意义深远,代表的是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