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随口应道:「甚么都不是,而是兵家的实战秘录,将『知彼知己』的要旨发挥至淋漓尽致之境。」不理郑居中一头雾水的,往登上甲板的李趣迎去。李趣立定,颓然乏语。龙鹰道:「给他断然拒绝吗?」李趣摇头,沮丧的道:「下属先到香怪的家去,却已易了主,只好退而求其次,去找一个曾在他香场工作的人。唉!没想过香怪可以潦倒至此。」郑居中来到龙鹰右侧,道:「兵败如山倒,意料之中呵!」龙鹰道:「他尙在人间便成,总有人晓得他的去向。」李趣显然不止因找不到香怪而失落,还有是因之而来的可惜和感慨,香怪终为他的师父,虽然师徒关系只维持了十多天。郑居中担心道:「最怕他离开了西京这个伤心地。」李趣答道:「没人晓得。」勉强振起精神,道:「给皇甫长雄烧掉他的香库后,皇甫长雄还指示地痞流氓来捣乱,逼得他结束了香铺,本来手上仍有几个钱,够他生活丰足的过下辈子,岂知祸不单行,发妻因忧愤过度急病亡殁,令香怪更是一蹶不振,终日流连青楼,沉迷于杯中物。两个小妾因此携子挟带私逃,令他囊空如洗,不得不变卖祖业。有了一笔钱后,变本加厉,成为另一个人似的。」

郑居中一怔道:「难道他过世了?」龙鹰同意,若然如此,找他该没困难,寻遍各大青楼、赌馆便成。李趣道:「没人晓得!」郑居中皱眉道:「发生了甚么事?」李趣道:「下属找的人叫何凡康,算香怪的徒弟,与下属有点交情,很有骨气。香怪的工场完蛋后,皇甫长雄曾遣人招揽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