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边是片草地,虽然潮湿,且布满了乱石,而比起泥泞的沼泽,倒是便于落脚歇息。

无咎找了块石头坐下,兄弟们纷纷聚在四周。

羌夷四人也就近歇息,却各自神情低落。

尤其是羌夷,再也不找某人的麻烦,只管手拈胡须,冲着无人处默默失神。想想也是,临行前的羌家,人多势众。如今仅剩下他与阜全两人。回转之后,又该如何交代啊。

“先生,有酒么……”

颜理怀抱着一把长刀,与广山坐在一堆碎石上,彼此换了个眼色,如此试探出声。

“有啊!”

无咎犹自打量着雾气笼罩的林子,随声回应一句。

颜理与广山顿时咧开大嘴,而话语声继续响起——

“尚存几坛老酒,留着本先生独自享用呢!”

颜理与广山的笑脸尴尬。

无咎却是嘴角微翘,淡淡又道:“且记住了,都给我活着走出千荒泽,到时候啊,再饮个痛快!”

“哈哈……”

兄弟们连连点头,笑声一片。

卫令在四周转了一圈,走到不远处坐下,也仿佛被欢快的场面所打动,随声附和道:“来日返回微澜湖,我与兄长摆下酒宴,为公孙老弟,为诸位庆功!”没人回应,便是某位老弟也无动于衷。他似乎没有介意,自顾闭目养神。

无咎依然目视远方,神色中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