趼子与鲁仲子的伤势,已得到处置,又吞服了丹药,并无性命之忧。却一个走路歪斜,由阜全搀扶;一个捂着胸口而步履摇晃,由鲁仲尼随行照看。

羌夷与毋良子、阜全,以及虞山、淼儿,皆神色不安。

卫令倒是脚步轻松,出声道:“公孙老弟,此地不宜久留,你我另寻去处,再行歇息!”

无咎点头答应。

卫令又道:“老弟,能否头前带路?”

如今只有卫家的人数齐整,于凶险之地开道带路,担当防御,也算是应有之义。

无咎抬手一挥。

韦尚、广山二话不说,带着兄弟们往前奔去。

卫家难得出回风头,卫令颇感欣慰,他甩动胡须,举手示意道:“羌兄、鲁兄、毋兄,各位道友,请——”

羌夷看着某位先生离去的背影,与阜全、虞山等人换了个眼色,各自揣着莫名的心绪,纷纷动身前行……

数十里过后,峡谷拐了个弯。

再去十余里,四方豁然开朗。朦胧的夜色,也随之淡去。只见白蒙蒙的天穹下,呈现出一个巨大的山谷。

众人纷纷止步。

巨大的山谷,足有百里的方圆。四方环绕着高耸的山峰,却寸草不生,唯有异常荒凉的空旷之间,静静座落着无数的房舍。而无论远近,一片惨淡灰色。乍然看去,便仿佛踏入一个沉寂万年,或被光阴抛弃的所在,没有丝毫的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