诧看向头顶那闪掠过一道锃亮银刀般的电蛇,灵觉似感应到周围的风水气场发生了微妙变化,如倏尔坠入极其危险的煞气之地。

天机二十五一身衣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目露一丝悲哀,翘首反问苍天,“天呐!时至今日,我信了你一辈子,也被你愚弄一辈子,莫非你偏要我天机门断绝吗?”

苍天再无任何回应,仿佛方才的一道闪雷乃是幻觉,湛蓝的晴空无限深邃,犹如一张冷漠无情不为任何事物动容的脸庞,只有几片羽毛似的云翳一动不动地点缀在那里。

“天若有情天亦老......天呐,你还是这幅老样子......”

天机二十五惨笑,“我算了你一辈子,揣摩了你一辈子,也在你的深广莫测威严下忐忑了一辈子,一辈子不敢逾越啊,但今次,我天机二十五便要代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做一次决断,我要算天!违背天意也要算一次天!

天有九子,我天机门尚有第二十五子,定要胜天半子!”

“胜天半子!”

江大力听着那边的山崖上天机二十五的嘶喝,不由心头巨震,大受感染。

几乎在这同时,天机二十五已是“噗”地一声狂喷一口血涛,合指掐算,骤然将手指自额前眉心抹下一道血痕。

那血痕犹若放光一般突然笼罩云海崖顶上端坐的步惊云身上,天机二十五的阴阳二神陡然出窍,化作两道流光直奔江大力。

“江寨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