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只因强出头…”

望着八王渡口百舸千帆,杨国舅眼神黯然,“我杨家只是小门小户,家姐成为皇后,一朝得势,在下难免轻浮。”

“刚到神都还小心谨慎,但这个捧,那个吹,便真的以为自己有能耐,看不惯的事情便要管。”

“那会儿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却没想对方是个邪修,趁着家人带幼子玩耍时,用嗜髓咒暗害,人虽然抓到,毒咒却难解。”

“家姐罚我在皇城外跪了三天三夜,至此才晓得做事轻重,但幼子已近乎废人…”

看得出此事已成杨国舅心魔,越靠近漳州,他越坐卧不安,总是絮絮叨叨。

王玄望着对方,心中暗叹。

神都那地方,虽熙攘繁盛,但他却一点儿也不喜欢。

百姓忙忙碌碌,不得半丝空闲…

普通官员心中压抑,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打听清楚,生怕得罪哪个大佬…

太子小心谨慎,唯有在那栋小楼内,才会露出些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这杨国舅也是如此,就连权倾天下的燕皇,最后愿望,竟是想当两天昏君…

怪不得妻子莫卿柔说离开神都,便再也不想回去。

船队并未在八王渡停留,绕了个弯,往漳州而去。

沿途两岸山势渐渐变得险峻,即便初春微寒,也能看到座座山谷浓雾氤氲不散。

杨国舅回过神来,看着周围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