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筐蒸饼,恶狠狠的喝道:“哪来的贼汉,连香都没烧就敢在爷们的地头做买卖?作死不成!”

围在蒸饼摊前的众多食客见状竟是见怪不怪,其中还有人笑着与这名汉子打招呼:“咦,六哥今日怎起的这么早?”

“六哥,这汉子一看就是初来乍道的生瓜蛋子,不值当与他生气!”

“是啊,我等早上有个吃食的地方也不易,六哥就别与他一般见识了!”

“贩夫,还愣着做甚?不做买卖了?赶紧孝敬完六哥,卖饼与我等。”

黝黑汉子愣愣的看着散落在污秽中、还冒着热气儿的一地蒸饼,蓦地红了双眼。

他抬起头来,看着面前凶神恶煞的汉子,嘬着牙花子一字一顿的低吼道:“凭什么?”

“凭什么?”

为首的汉子“哧”的笑出了声,他一把拔出腰间的短刃,轻飘飘的拿在手中架到黝黑汉子的脖子上:“凭这个,够么?”

黝黑汉子似是有些迟钝,愣愣的低头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短刃,再抬起头来看着近在咫尺的凶恶汉子:“就这?”

“就这!”

周遭众人的吹捧,似是令这凶恶汉子极为受用,说话的时候还很是得意的扭头四顾。

周遭众人也极有眼力劲儿的发出一阵哄笑声。

都是常在在这片出入的熟人,谁还不知道这些狗大爷是什么德行?

“哦。”

黝黑汉子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