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士,押解着一个去冠散发、甲衣狼狈,却仍旧死死挺直了脊梁的金甲小将,欢天喜地的行至陈胜面前:“启禀大王,敌阵之中有黄巾贼称呼此人为天公将军,标下料想此人便是黄巾贼首!”

陈胜认真端详着金甲小将,奇异道:“张良?”

金甲小将亦目不转睛的打量陈胜,赤红的双目中燃烧着刻骨的仇恨:“陈胜?”

他的话音刚落,押解他的军官抄起手就要给他一个大比斗:“放肆,吾王尊讳,也是你能……”

陈胜风轻云淡的挥了挥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接着询问张良道:“你为何不逃?”

张良闻声大笑道:“笑话,朕乃地主,朕为何要逃?”

他的确能逃。

但他没有逃。

陈胜看他极力保持风度,却仍歇斯底里得条疯犬的模样,抿了抿唇角,不疾不徐道:“原本我还挺欣赏你的,你们太平道人面兽心的畜牲不少、为非作歹的杂碎更多,但你是个例外,你确有济世之心,只是目有些盲、手有些软,若是能及早整治你太平道上下,说不定你我还有同桌对饮的机会。”

张良笑容越发夸张的看着陈胜,嘲讽道:“你说这些,不会是想是招揽朕罢?”

“不会。”

陈胜淡淡的轻声道:“我只是实话实说。”

张良盯着他,眼神中燃烧的仇恨渐渐内敛,面上夸张到扭曲的笑容也慢慢散去,虽神色依然阴鸷,但好歹平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