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面无表情的紧了紧手里的剑柄,将旌旗递给了身后的短兵。

再回头来时,他就远远的望见季布带着一票短兵,匆匆朝这边赶过来。

“末将季布,拜见大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季布行至陈胜面前,抱拳行礼。

陈胜继续往前走:“起来吧!”

季布谢恩起身,跟随在他的身侧,低声禀报道:“启禀大王,营中剩余物资已大致清点完毕,四座粮仓被冲毁三座,仅存的一座尚算完好的粮仓,储粮也流逝了小半,剩余粮草不足三万石……”

打好腹稿的盘点报告,汇报到这里时,他是怎么都说不下去了,双目赤红的低着头,将后槽牙磨得铿铿作响。

二十五万石粮草。

整整二十五万石粮草!

就只剩下这三万石……

江东父老们,从牙缝里扣除点粮食多难啊!

他们得勒断多少裤腰带,才能挤出这二十五万石粮草啊!

他呢?

连敌人长啥样都还没看清,就一战丢了十几万石粮草!

还连累自家大王也跟着他这个无能之将,一起栽跟斗!

布,愧对江东父老,愧对大王啊!

陈胜偏过头看了他一眼,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温言道:“此事怨不得你,我亦有长见识之感!”

若昨夜这一出儿,是因为他季布选择了低于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