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却夜不能寐,深更半夜捧着这些死物辗转反侧,只要眼不瞎,都能看出来你压力很大好吧?”

他给李信做副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死人堆里滚出来的交情,说话自然不需要藏着掖着。

“此一时、彼一时啊!”

李信略有些疲惫的双手使劲儿挫了挫面颊,轻叹道:“以往你我兄弟二人只是偏将,只需要思虑如何杀穿眼巴前的敌军,只需思虑如何将带出来的儿郎们活蹦乱跳的带回去,其他的啥都不用操心,纵是你我不济事,也还有大王收拾残局。”

“而今你我乃是主帅,双眼就不能再盯着眼前,得放眼整个战局,战略要思忖、战术也要思忖,如何进要思忖、如何退也要思忖,作战要思忖、补给也要思忖,而且此战还是咱虎贲军首战,必须要胜得利落、胜得漂亮,如此,以后咱们虎贲军的弟兄们见了红衣军的弟兄们,才能抬得起头来……”

当着陈刀,他也没有藏着掖着,似是发泄一般,一股脑的将心头的压力吐了出来。

陈刀静静的倾听了许久,忽然道:“先前我也不明白,大王为何会拜你为征北将军,现在我倒是明白一二了。”

“哦?”

李信好奇的看向他:“为何?”

陈刀嗤笑出声:“拐着弯的骂你呗,还能为何?”

李信:……

见了他如同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似的表情,陈刀脸上的笑意越发浓郁:“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